纪虚

《失眠》（上）

#if线，假设赫默的矿石病加重影响她睡眠。

#ooc归我，我很会滑跪（？

又一次在医疗部枯坐了到凌晨三点后，赫默给自己下了诊断：失眠。

无人机安静地停靠在桌面上，医疗部除了值班医师赫默外再无他人。虽然极力通过调整饮食结构来企图改变失眠，但逐渐乏力的肌肉以及迟滞的思维还是让她接受了这个事实。常规检查尽数通过，找不到一个原因。作为前莱因生命的源石研究员，赫默大概隐约猜到了答案是什么。毕竟自己的生物钟紊乱也是拜源石所赐。

源石的检测单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，即使是有无人机协助也不行。白天麻烦一下白面鸮吧。赫默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久坐的身体，试图挣脱开失眠带来的疲惫感。去造影仪看看吧。打开一个小无人机设置跟随模式，赫默轻松地来到检查室。

有人在这里，尽管困意时不时来拉扯眼皮，但确确实实有个人影站在造影仪前。赫默睁大了眼，高、有角、尾巴，瓦伊凡，……塞雷娅？

“……塞雷娅？”

小无人机按开了灯光管控开关，塞雷娅站在造影仪前，盯着机器若有所思。冷光灯亮起的一瞬，高大的瓦伊凡女性眯了眯眼，似乎是不太适应突然出现的强光，很快看向忽然出现的赫默。

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？”值班？还是有其他事情。赫默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今晚罗德岛的巡逻小组成员的印象，塞雷娅是今夜的巡逻小组？

“我觉得你可能在这里，赫默。”塞雷娅说出这话后，缓缓走向赫默。

为什么？赫默没有问出声。疲惫感正在一点一点压垮她的神经，出言询问这件事情只会让她感到疲惫。你会说的吧，塞雷娅。赫默这么想着，静静站在原地，等着塞雷娅再次开口。

“赫默……我很担心你，你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。”塞雷娅停在赫默面前一臂的位置，略微俯下身，手抬起一半又生硬地停住，转而指指造影仪，“要做个检查吗，我帮你。”

“……谢谢。”赫默没有拒绝，拒绝消耗掉的精力比同意更多，更何况塞雷娅是会用这些机器的，她只是不在医疗部工作。

猫头鹰站在造影仪后，等待着机器扫描身体。她闭上眼睛期待着困意的造访，但很明显，即使等到了检查结束，也是徒劳。

“你的矿石病更严重了，你需要额外的药物介入。”塞雷娅面色严肃地将检查报告单递给赫默。看着身体里多出来的源石的造影轮廓和高出区间值的数值，赫默点了点头。

“需要我帮你值班吗？你吃了药后去休息一下比较好。”塞雷娅越过她把造影仪归位，顺便关上了灯。无人机被塞雷娅收了起来，放在她的上衣口袋里。

“麻烦你了。”一个理智的治疗方案就是早期积极用药。赫默明白这点，不再和塞雷娅客套，走向试剂室为自己调配抑制药物。

赫默拿上药后经过值班室，看见塞雷娅在桌前正襟危坐，翻阅着医疗记录，颇有在莱因生命的风范。塞雷娅听见脚步声，放下文件转过身看着猫头鹰，道了一句晚安，瓦伊凡橙色的眼睛在微冷的凌晨里和朝霞一般温暖。

“晚安。”赫默抬了抬手，走出了医疗室。黎博利背后传来一句温厚地低喃，“你可以依靠我的，奥利维亚。”

赫默没有回头，就像她没有问塞雷娅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检查室一样。